盛夏的钢城,骄阳如炽,热浪似潮,将整个厂区裹挟进一片燥热之中。在十里钢城,他们与热浪共舞,用坚守诠释担当,在炙烤中书写着属于钢铁人的别样篇章。

悬于半空的“炽焰舞者”
行车操作间悬在厂房半空,像一个被烈日烘烤的铁盒子。行车工罗瑞紧握着操纵杆的双手布满薄汗,蓝色工装后背侵染出大片深色,仿佛一幅写意的水墨。透过钢化玻璃窗,下方铁水罐泛着橘红光晕,蒸腾的热气在空气中扭曲成流动的丝带。
“起吊!”对讲机里传来指令,罗瑞指尖微动,巨大的吊钩如精准的钟摆缓缓落下。铁水罐上方的热浪扑面而来,他额角的汗珠顺着安全帽系带滑进衣领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当龙门板钩与罐体马上贴紧时,罗瑞瞳孔骤缩,手腕轻巧一转稳住吊臂,避免了碰撞产生的晃动。行车带着重物平稳抵达指定位置后,他才敢抬手抹把汗,掌心的汗渍在操纵杆上印出清晰的指痕,在高温里迅速风干成盐霜。铁水罐通体泛着灼热的金红光泽,宛如被驯服的火龙蛰伏在轨道上,周围飞溅的火花映在她布满汗珠的脸上,折射出坚毅的光芒。

罐车前的“熔火行者”
正午的日头正烈,钢轨被晒得泛着一层油亮的光,杨骁扶着罐架车的栏杆站定,后背的铁水罐像个持续散热的大铁桶,热气顺着工装往里渗。他抬手抹了把额角,汗水混着灰尘在脸上冲出两道印子。
“别小看这一个小挂钩,处理不好会引起大事故。”他弯下腰,离钢轨近了些,碎石缝里的热气呼地涌上来,带着股土腥味,扑在脸上有点烫。指尖碰着金属挂钩,确实热,但还没到拿不住的地步,只是攥久了,掌心会沁出更多汗。他眯眼瞅着接口处的插销,拧了半圈,听到“咔”的一声咬合响,心里才踏实。直起身时,后颈的汗顺着工装领口往下滑,他扯了扯衣领,想透点风,可周围的空气都是热的,风一吹也带着股燥意。
但当确认罐车能稳当运行时,他的心里是敞亮的。杨骁拍了拍手上的灰,重新握紧栏杆,等着下一个指令。“这高温天,干活是热了点,但手里的活不能含糊。”这大概就是他们这些人,最实在的战高温的样子。

机械旁的“炎夏医匠”
机车司机左超蹲在滚烫的机车发动机旁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脑门上,像一丛被雨水打湿的野草。机车刚停机不久,发动机外壳还散发着灼人的热气,与午后的阳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热网,将他包裹其中。
“轴承温度有点偏高。”左超一边用红外测温仪对准转动轴,一边在记录本上快速书写。“打开散热装置。”发动机旁的散热风扇启动,卷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,他下意识地眯起眼,睫毛上的汗珠被吹得滚落,砸在测温仪的显示屏上,晕开一小片水雾。他腾出一只手抹掉水雾,另一只手依旧保持着托举测温仪的姿势,直到数值稳定才松了口气。起身时,膝盖在滚烫的地面上留下两个淡淡的湿痕,很快便被高温烘干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这些高温下的坚守者,用汗水浇灌着钢铁的生长,用意志对抗着热浪的侵袭。他们的身影在炽焰中穿梭,在钢轨间忙碌,在高温里伫立,成为十里钢城最动人的风景,也让每一滴汗水都闪耀着责任的光芒。(炼铁厂 魏林朋 邓铁拓)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