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锅巴,卖锅巴,又香又脆……”街上,遇到了一位卖力销售锅巴的流动摊贩,他的小车上摆着朴素的锅巴。听到这两个字,我一下子馋从心来,买了一些打牙祭,吃着那香脆的锅巴,不禁想起小时候吃锅巴的场景来。
锅巴,在没有什么零食可以吃的年代,对于馋嘴的孩子来说无疑是香饽饽。只是这锅巴不是用钱买的零食,是做饭的时候,顺手做的一种简单食物。锅巴来自于锅底。那时候,家家户户烧土灶,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两口大铁锅,一家人的饭食都在铁锅里完成,也只有这样的大锅煮饭,才能烧出锅巴。家里头如果煮米饭,小孩子就眼巴巴地盯着铁锅看,母亲就懂了孩子们的意思。
煮米饭时,孩子们总是特别殷勤,争抢着给母亲打下手,烧火、洗菜、搬凳子,母亲笑吟吟地看着,时不时地要调侃这些小馋猫。灶膛里,大火“肆虐”着黝黑的锅底,木盖子边缘不停地冒出白色的热气,冬天里这样烧火很暖和,被火映照着的脸颊是热的、凑在灶膛口的手是热的、等待着锅巴的心也是热的。
大火呼呼,北风呼啸,一锅热气腾腾的大米饭终于在千期万盼中熟了,只要米饭一熟,锅巴也就不远了。母亲把米饭盛出来后,再吩咐烧火的孩子往灶膛里填一把干草,烧锅巴火不能大,要微微的,一把干草足够。填进干草后,盖上锅盖再闷几分钟,然后揭开锅盖,独属于锅巴的焦香扑鼻而来。眼前,一张大大的、圆圆的、香味四溢的锅巴正等待着孩子们的享用。留在锅底的洁白大米经过火与铁锅的双重作用,变成了黄澄澄的一层。锅巴好后,顾不得烫手了,抄起锅铲,沿着铁锅的周围把锅巴撬起来,敲成几块,一双双小手迫不及待地伸进去,一人一块,扔到嘴里大快朵颐。嘎嘣脆,香味浓,可以说是满口生香了。如果任由孩子吃,一锅的锅巴很快就能吃完,当然吃完了就只剩想念了,母亲不由着我们,把锅巴放起一部分,每天摸几块,打发我们几个馋虫。
现在买锅巴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了,尤其是冬天,卖干果的摊子上都有,也不需要花很多钱就能吃到。但铁锅烫出来的锅巴却很久没在吃到了,因而思念更浓,想回家的心更急迫了。(炼铁厂 吴哲)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