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家的院子前有一棵大枣树,结枣子的时候父亲和母亲轮番地发视频过来,邀请我们欣赏满树的枣子。尽管这棵枣树的树龄已经很大了,却年年硕果累累,黝黑的枝丫上挂满了脆甜的大枣。
据我父亲说,在老家的院墙还是泥土墙的时候,这棵枣树就已经被爷爷种在那里了,那时枣树还是棵半大的小树苗,跟随着院子一同长大。等到家里的孩子们都陆续出生后,枣树开始结果,第一年只结了几颗,父亲没舍得吃摘给母亲,母亲吃下甜枣时,满脸笑容。第一年之后,枣树年年丰收,成了孩子们的天然零食袋,每到夏末秋初,枣子成熟的时候,孩子们就到枣树下摘枣子,也顾不上清洗,摘下一颗就塞进嘴里一颗,嘎嘣脆,清甜满口。
打我记事开始就有枣树,就有枣子吃。记得每年春天,枣树的嫩芽姗姗来迟,其他果树都发芽长叶,甚至开花结果的时候,枣树才不紧不慢地从它那黝黑粗粝的枝条上吐出绿芽,而后又经过缓慢的生长,才长出满树椭圆的绿叶来。枣花如米小,也是米黄色,风一吹,“扑簌簌”落了一地,到了地上像桂花,细密有淡淡的香。每当看到满树的枣花,孩子们就很担心,担心花落完了就没有枣子吃了。母亲却说,“傻孩子,花落了才能结果。”每一年也果然如母亲所说,枣子从未缺席,而且年年丰产,吃得我们都有些厌倦了。
枣子长得晚且慢,成熟的也就最晚。桃子,梨子,葡萄等水果熟了,吃完了,满树的青枣还在不紧不慢地长,直到秋风起了,青枣上开始晕出一点点红来,红色如胭脂的时候,枣子就能吃了。枣子晕出颜色时,我们就急不可耐了,常常跑到枣树前打量,看看是否有满脸通红的枣子,好来摘一颗。但一趟趟跑空。也曾摘下没熟的枣子,那滋味确实不好,枣肉有些柴,也没什么味道,并不好吃,所以尽管心痒难耐,依然耐心等着,等待那红霞满天的时刻。
终于,枣子红了,我们迫不及待地摘下来就吃,一棵树上能摘下几盆大枣子,送亲朋,送邻里,人人都夸这枣子好,又大又甜。
如今秋天又快到了,枣子也快熟了,只盼能回老家的日子近一些,再把那枣儿摘,再把那甜头尝。(计量检验中心冯紫萱)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