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春节,天气已经冷得让人不愿意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,冷得走在外头都要不自觉地缩起脖子,冷得让人不住地回忆家的温暖。
北风呼啸,冷气在老旧的房檐下打转,不肯离去。风那有力的“大手”拍打着窗户,像是在冬夜跋涉了一夜的游子急切地想进门。从灰暗的天空中透出的一点凉薄的阳光,是冬天留给大地的最后回眸。此时此刻,在故乡守望的亲人一定会在看到天气阴沉时打来电话,叮嘱几声,再问问什么时候回去。但我们的回答总是不确定的,疲于为生活奔忙,回故乡的日子少之又少,想念就多起来,尤其是落雪时,渴望和父母围炉夜话,渴望像小时候一样,窝在棉被里,身下有热烘烘的土炕,身边是母亲身上庄稼一样的淡淡味道,是父亲的旱烟味。
随着父母年龄的增长,我们总归要回去一趟,让他们看看儿女,也在漫漫寒冬中让他们不那么孤独。以往春节前,我们就会回去。母亲的大烩菜,父亲的烧土鸡在等着我们,热烘烘的火炉也在等着我们,土炕一定被母亲烧得热乎,火炉里的火也被烧得旺旺的,一进屋就仿佛走进春天,周身被温暖包裹,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。母亲忙着做饭炒菜,父亲忙着烧火,都在忙着为儿女烧一桌子好吃的。尽管每次来之前都提醒他们少做一点,但每次那张老木桌上都被摆得挤挤挨挨,满满的都是父母的爱。
记忆中,门外雪落满了山头、田野,天地之间,白茫茫,万物之上银装素裹,静谧、诗意在白雪里流转,落雪似步履缓缓的伊人,走过村庄,走向山岗,披一身雪,留一地洁白,把诗意和烟火交给冬天的苍茫和辽阔。
今天,抬头看向天空,晴空万里,雪不见踪影,但我想它总会到来,或许是一个惊喜,或许是一次赴约,当雪花翩翩起舞时,就是回家的日子。盼望着那一天,盼望着冬天的浪漫与温情早一些,再早一些到来。(炼铁厂 陈俊全)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