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到了一年端午节。
母亲的电话总是比日历还要准时,早早的问候我端午节是否回家。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,母亲倒是也不在意,只说给我包了粽子,到时候可以拿一些送过来。
粽叶飘香,母爱依旧。
长大之后,很少再对甜食感兴趣,对粽子这一类食物渐渐也不再贪嘴。可童年对粽子的记忆却始终盘旋在脑海,混杂着母爱的粽子总是格外的让人魂牵梦萦。
在老家,传统节日是隆重而正式的,就连包粽子这项工作都会持续两三天来完成。准备好了粽叶和糯米、花生、红枣,包粽子的任务算是开了个头。紧接着就是孜孜不倦的晾晒,小心翼翼的挑拣,在我们的期待和催促之下,包粽子的环节才能闪亮登场。其实,母亲包粽子的手法并不是特别娴熟,听说是有了我们之后母亲才开始学着包粽子的,小孩子总是喜欢吃甜食,后来包了许多年竟然也熟能生巧了。
依偎在母亲的身边,学会这项技能倒也是不难,母亲给我们演示:先拿着两片粽叶交叉放在手上,在粽叶上铺上一层厚厚的糯米,中间留白,填充一些爱吃的肉馅或者花生、红枣,最后再用糯米盖上缝隙,把叶子折叠起来,用棉线绑住固定。我们也照着学,只是笨手笨脚、一塌糊涂,母亲并不责怪,依旧笑吟吟的看着我们。
小的时候,我最喜欢的一道程序就是生火。小孩们会早早的围坐在锅炉的旁边,灶台冒着热气,锅里蒸着软糯香甜的粽子,可谓十里飘香,勾起了所有在外面疯跑的孩子们的馋虫,一起跑回来嚷嚷着:“粽子好了吗?可以吃了吗?”母亲这时便慢悠悠的摇晃着蒲扇,笑意盈盈地说: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父亲在旁边应和:“粽子得用小火慢慢的煮,才会更香,更软。”
就这样,从黄昏日落,等到月上树梢,一锅已经绵软沁香的粽子总算是出锅了。
长时间的等待和期盼让这口美食有了珍贵的韵味,让人挪不开眼睛。
我记得母亲包的粽子的味道,柴火独有的香气,大米破格的软糯,星月之下,母亲得意的看着我们狼吞虎咽,仿佛也从中感受到了莫大的成就感。是啊,无论是如何精美的包装,怎样高级的食材,都不能代替母亲特制的粽子。因为那粽子里,有漫长的等待,有慈爱的关怀,有不曾追赶的年少,有无法忘怀的童年。(计量检验中心 郭伟)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