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值隆冬,我们被冬季推着进入“数九天”,忍受着最冷的日子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长大后的我们似乎不禁冻了,总贪恋暖气,畏惧寒冷,可儿时的冬天明明寒冷更甚,却一点儿也不怕,整日在冷风中撒野,脸冻得皴裂,手冻破了,也不喊疼。究其原因,也许是因为儿时的冬天充满了趣味。
儿时的冬天也是冷得不能“出手”,寒风肆虐,地冻天寒,有时大雪如席,铺天盖地。那时的冬天很臃肿,没有轻暖的羽绒服,都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,脚上是笨重的棉鞋,也没有围巾,脖子上带的是母亲给织的“围脖”。棉袄棉裤里的棉花也不是软绵绵的,缺乏蓬松感,因为一件衣服要穿几年,棉花早就板结了,遇到了寒气就会冷得像铁一样。但外部条件的恶劣并没有浇灭大家玩的热情,反而更激发了孩子们的想象力,促使着我们想点着找出点乐趣来。
数九寒冬,气温零下十几度,大自然的冷酷却成就了冬天里最大的乐趣。当气温下降至零下,池塘里的水结上了厚厚的冰,房檐下也垂下一根根长长的冰棱。尖锐的冰棱如一柄柄利剑倒悬,大人们为了防止冰棱掉下来伤到人,往往一大早就要打冰棱。孩子们喜欢这项看似野蛮的劳动,房檐上一旦长出冰棱,也不用大人催促,早早地就从被窝里爬起来,拿上竹竿跑到房檐前卖力地敲打。在竹竿的震荡下,冰棱应声而落,直插进湿漉漉的泥土中或是厚厚的雪里,有些比较脆,碰到地面就碎成了几段。完好的冰棱成了我们手中的“武器”,那时的孩子常常学着电视里大侠的样子,把冰棱佩戴在腰间,碰到小伙伴就得意洋洋地把冰棱如剑一般抽出,“呔,小贼,看剑!”然后,一通照猫画虎的“打斗”后,身子热起来,笑容灿烂起来。
冰棱是冬日里常见的玩具,结了冰的池塘则是天然的游乐场,胆子大的孩子,早已在冰上自由自在地滑动,胆子小点的孩子就在边上慢慢地试探,都但很快也会融入到滑冰大军中。大家像快活的小马驹儿一样在冰面撒欢,有的用两只脚滑动,有的搬来家里老旧的躺椅,系上绳子由小伙伴拉动,简易的雪橇是大伙争相坐一趟的抢手玩具,大家一会儿是“主子”,一会儿是拉车的“车夫”,扮演的不亦乐乎。大雪来时,我们打雪仗、堆雪人,在雪里尽情翻滚,也是一件趣事。在晶莹的冰面上,或是大雪里,一串串笑声响彻天地。
儿时的冬天也冷,只因趣味更多而淡化了冷,强化了欢乐。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再想起儿时的冬天,只剩美好和快乐叫人怀念。(动力能源中心 王茹桂)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