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网络上又兴起了花棉袄、军大衣,许多年轻的大学生开始穿上花棉袄和军大衣,向昂贵的羽绒服“刺客”说不。花棉袄和军大衣的回归带来了一种久违的温暖,在羽绒服、各类棉服不曾兴起的时代,是厚厚的棉袄陪着我们这一代人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冬。
花棉袄的一针一线里缝着母亲浓浓的深情。在我们那个年代,过冬没有一身厚棉袄是不行的。到了冬天,气温降至零下十几度,天寒地冻,空气冷得扎手,但穿上了厚棉袄,抵御严寒不在话下。厚棉袄穿上身就好像把温暖穿到了身上,尽管厚棉袄会让人显得臃肿,走起路来也不方便,但有了这身厚棉袄,就算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也不觉得冷。记得下雪后,路面堆积了厚厚一层雪,水面也结结实实地冻上了冰,大自然为乡村的孩子搭建了一座天然的游乐场,活泼的孩子哪里顾得上寒冷的束缚,戴上厚帽子,穿上厚棉袄和厚棉鞋就往屋外跑。寒风依然刺骨,但棉帽子把头紧紧地包裹,不让一丝风儿吹到头,厚棉袄这个“金钟罩”也把身体紧紧包裹,挡住了大部分的风,厚棉鞋则阻挡了冰雪钻进鞋子里,把一双脚包裹得严严实实,也一点不冷。我们迈着有些笨拙的步伐,在雪里野,一串串欢声笑语被留在冬天,也被留在记忆中。
这样的棉衣是母亲一针针、一线线、一天天缝出来的。那时,我们一家人的衣服均出自母亲的巧手,现成的衣服是买不起的,母亲就给我们做。做棉袄是桩“大工程”,在冬天还没来时就要准备起来。扯布、买新棉花,有时也把大孩子穿破的棉袄里的棉花掏出来重新弹一下,再将这棉花缝制成新袄。材料准备好后,要画“样子”,“样子”就是用纸板先裁出腰身、袖子的形状,做棉袄的时候就按照“样子”来。
白天母亲要忙着家里的琐事和农活,没有空闲,只有晚上才能坐下来。夜幕降临,乡村安静下来,偶然几声狗吠显得村子更寂静。家家户户的窗户里透露出微弱的光,是煤油灯。母亲就坐在昏昏的煤油灯前,给我们做棉袄。她的手边有盛放着棉布、棉花和里子的簸箕,手上带着顶针,手里拿着一枚长长的针,耐心地穿行。微弱的灯光照着她瘦小的身子,母亲低着头,不停地穿动手中的线,把棉布和棉花慢慢缝成棉袄的样子。一件棉袄往往要熬十多个夜才能完成。有了厚棉袄,我们就再不怕严冬了。
“母爱乃如斯,子心不可忘。”即使今天有了轻便的羽绒服和棉服,但在我心里,母亲做的棉袄还是最暖和,最好的。那份温暖无可替代,镌刻在心,永远难忘。(动力能源中心 王茹桂)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